日军入侵印度之英帕尔战役(59):冰火两重天的战场局势
1944年6月的缅甸战场,雨水把山路泡成了烂泥塘。
日军第33师团的士兵蹲在战壕里,把最后几根野草塞进嘴里嚼着,军装早就破成了布条。
几公里外的英帕尔平原上,英国大兵们正对着午餐罐头唉声叹气:"今天的牛肉怎么又缩水了?这点肉还不够塞牙缝!"
牟田口廉也站在作战地图前,手指头不自觉地发抖。这位号称"马来之虎"的将军心里跟明镜似的,这仗再打下去准得完蛋。可当河边正三来视察时,他愣是梗着脖子要援兵:"再给我一次机会,保证拿下英帕尔!"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。河边正三表面上点头,心里早就骂开了花:"装,接着装!东京那帮老爷还等着捷报呢,现在撤军不是打自己脸吗?"
前线的日本兵可没长官这么要面子。第31师团的佐藤幸德看着手下饿得皮包骨,一咬牙直接带着部队开溜。消息传到指挥部,牟田口气得直跳脚,转头就给东京发电报:"我军正在调整部署,准备发动决定性进攻。"这话说得,连传令兵都忍不住翻白眼。
英军这边可热闹多了。靠着"毅力"空运行动,每天都有250吨物资砸进英帕尔。光香烟就运了4300万支,可前线的大兵罗恩·邦尼特还是骂骂咧咧:"后勤那帮孙子肯定中饱私囊了!老子一根烟都没见着!"更离谱的是机场守备队,有次用航空汽油给厕所消毒,结果哪个缺心眼的把烟头扔了进去,只听"轰"的一声,五个大兵提着裤子往外冲,屁股后面还冒着火苗。
斯利姆将军看着日军节节败退,笑得那叫一个开心。他故意让部队放慢进攻节奏,就跟钓鱼似的遛着日军玩。"让他们跑,跑得越远死得越惨。"这话说得,参谋部里顿时笑成一团。要说英军有什么烦恼,大概就是雨季影响空运,有时候补给跟不上。不过比起啃树皮的日本兵,他们抱怨"牛肉罐头缩水"简直就是在炫富。
日军航空兵更惨,能飞的飞机就剩49架,出击次数连英军的零头都不到。田副登中将看着损毁报告,愁得头发都白了。英军飞行员倒是闲得发慌,有时候出去巡逻一圈,回来报告说:"今天又没见到日本飞机。"地勤人员干脆在机库门口支起桌子打扑克。
英帕尔城里的生活就更魔幻了。士兵们听着劳军演唱会,军官们还能打网球。有个政务官被炮声吵得心烦,扯着嗓子骂街:"这帮天杀的日本佬!放炮不会挑时候吗?老子唱片都听不清了!"这话要传到前线日本兵耳朵里,估计能气得活过来。
最讽刺的是东京大本营,天天发电报催问战况,字里行间还做着"皇军必胜"的美梦。河边正三拿着电报直嘬牙花子,硬是没敢把前线吃草的真实情况报上去。牟田口更绝,明明知道败局已定,还在那死撑:"只要再坚持一下......"这话说得,连他身边的参谋都听不下去了。
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。当英军士兵抱怨香烟不够抽时,日军士兵正在数米袋里最后几粒发霉的粮食。当牟田口在电报里吹嘘"胜利在望"时,他的士兵已经把皮带煮了当饭吃。这场仗打到这个份上,早就不是武器装备的问题了,纯粹是看谁更能扛饿。
雨季的缅甸丛林里,饿疯了的日本兵开始出现幻觉。有人对着树桩敬礼,有人把芭蕉叶当成了军旗。英军的侦察兵回来报告说:"日本人的阵地上静悄悄的,就听见肚子咕咕叫的声音。"这话传开之后,炊事班特意多做了些饭菜,说是要给对面的日本兵闻闻香味。
战争打到这个地步,输赢早就没了悬念。东京大本营还在那自欺欺人,前线的日本兵已经饿得拿不动枪了。英军这边倒是越打越精神,有时候巡逻队碰上日本兵,对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,就蹲在那儿等俘虏。有个英国军官实在看不下去,扔了包饼干过去,结果那日本兵吃着吃着就哭了。
要说这场仗教会了人们什么,大概就是再厉害的军队也扛不住饿肚子。日军那些"武士道精神"在饥饿面前,还不如英军的一包压缩饼干好使。当英军的运输机从头顶飞过时,地上的日本兵连举枪的力气都没有了,就眼巴巴地看着天上的铁鸟,心里指不定在想:"要是能掉下来个罐头该多好啊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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